更衣室里面没有隔间,只有几个储物柜,每人一个格子放换下来的衣物。
迟砚知道她进来要来,孟行悠前脚刚下车,抬眼就看见了他。
预备铃已经响完, 迟砚走到男厕所门口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脚,厕所里面的地砖上都是被人踩出来的灰色脚印, 一副脏乱差景象。
不是第一次见面那种冒着仙气不接地气的清冷帅,也不是在办公室一身黑充满距离感的性冷风帅,更不是平时穿校服戴金边眼镜那种斯文败类帅。
这学期一过高中还有两年,可后面的两年,她的同班同学里再也没有迟砚这个人。
迟砚手碰到池壁,从水中钻出来,摘下游泳眼镜握在手里,拂去脸上的水,抬头看孟行悠,侧身给她让出一个位置,说:下来吧,这边水浅,你能踩到底。
迟砚已经被这个行走的香水瓶子熏得快窒息,听她说完话,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脸色铁青,憋出一个字:你
贺勤说完这番话,班上说悄悄话的声音都没了,大家难得安安静静听他说话。
孟行悠不太相信,回头猛地撞进迟砚的视线里,魂都差点给吓没了。
孟行悠一层一层捋下来, 深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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